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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其實那刻我終於明白。」
『明白什麼?』
「那一刻我心內滿腔柔情,我真的好想好想告訴他,我愛他。」
『那你有沒有說?』
「我沒有。」
『……』
苦笑,「可能你會覺得我很無聊、很讓人受不了,但是我沒法。因為我不真的愛他,那不是愛。」
『那你為什麼想說你愛他。』
「不知道,可能是看到《我的孤兒寶貝》裡凱梅玲形容奈德的話,我覺得好像。」
『像什麼?』
「我喜歡他,我一直以來都喜歡他,直到現在也依然。」
『那……』
「雖然我一直對外宣稱,我喜歡他是因為他瞭解我、他喜歡我、他人很好之類,但不是這樣的……不真的是這樣的……」
『那是因為什麼?』
「那是因為他真的接受我,他瞭解我最壞的一面、他知道我最差的過去、他聽過我最狠的說話、他看過我最爛的人格……即使我如何傷害他,他也還是接受我,真心的那種。」
『很多人也接受你……』
「不是這樣的,他們會接受我,是因為他們還未接觸到真正的我。我總是對他們有所保留,因為曾經看過真實的我的人,最後和我都關係破裂,所以我保留住最裡面的秘密。」
『那他為什麼不同?』
「因為他不一樣,他看過、卻依然留下,所以他對我而言無比重要。我喜歡他,他瞭解我,某一部分他甚至比我瞭解自己更瞭解我。」
『你不喜歡這樣,不是嗎?』
「對,我是不喜歡別人很瞭解我,我怕他們會以此來攻擊我、傷害我,但是他例外,因為他、對我很好……」
『所以?』
「沒有所以,我只是想說,我真的好喜歡他、好喜歡他,我對不起他,但是我多希望他可以聽到,我真的好喜歡他。」
『嗯。』
「我不能說愛,因為我不輕易說愛,也沒遇到讓我覺得動心到值得說愛的人;而喜歡我也說得很濫,那是因為我不想讓人知道我真正在乎的。」
『那……』
「但是這個人、不一樣,我多希望他知道,我喜歡他,真的,我希望他聽到。我是真心的、喜歡他。我好想他。」
『嗯。』
「嗯……」
『還有什麼特別的心事嗎?』
「有,記得風先生嗎?」
『記得。感情覆蓋。』
「對,我知道了。我突然記起,他之前說過他會記得我,我很詫異。」
『為什麼?』挑眉,『我的意思是,你雖然不是外表會讓人深刻到留印象的人,可是,你的性格帶刺到讓人記得也不足為奇啊。』
乾笑,「對啦,但是呀我還是好奇,畢竟我對他一直有所保留,也沒有對他做什麼,於是我問為什麼。」
『答案是什麼?』
「他說因為我是第一個說愛他的女生。」
『呵。』
「嗯……」笑,「當時我有點語塞,也有點內疚。我也蠻容易說愛或者喜歡,這樣聽起來有點矛盾吧?我上面說我很少說到愛,這裡卻說我很容易說。」
『對,有點困惑。』
「我很避免說,但同時也經常說。因為我都是隨便亂說的,喜歡你我都是到處說,這樣就不會有人用我喜歡他來做攻擊我的武器,畢竟我每個人都喜歡嘛。」
『你這個該死的傢伙。』
「嘻,但是啦,我最喜歡的只有苦先生、風先生和哥哥啦。所以我說風先生也是認真的,只是我對他說我愛你的時候……唔,我不是真的是那種愛吧,友情的愛也還可以啦。」
『笨蛋。』
「不過我沒說清楚,只是打哈哈過去,也不好意思解釋什麼。」
『想讓他記得你?』
「不是,卻也不失為一件好事。」
『狡猾。』
「謝。」
『嘖。』
「還有,我遇到一個會為我和朋友鬧翻的男生,哈。」
『有什麼值得高興的?』
「因為我一直遇過的,都不捨得和朋友鬧翻,或許是因為我自視過高、我不值得吧,男生都會因為要和朋友一起,也就寧願一起取笑別人,即使那是他在意的人也一樣,大不了最後說句對不起。」
『男生都是這樣吧,不想和朋友鬧翻啊,要面子啊,呵。那這個人、為你做了什麼?』
「詳情不方面多說,但就是,憑這件事,我知道他在乎我、重視我,也是真的,他甚至沒想過他會知道,那就夠了。」
『你相信他不是故意讓你知道?』
白眼,「他才不會啦,我相信他,也很感動,嗯。」
『哎,女人。』
「呵,女人就是容易被感動的動物啦……」
『哼,隨便你。小心別傷到自己就好啦。』
「我不會……」
『小心。』
「嗯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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